Miraitowa

【群像】孟婆汤

*真真假假,看官勿当真,勿上升。

*我写不出他们感情的万分之一,各位多担待。

(算是500个朋友的福利)



“孟婆汤,八泪为引。”——《灵魂摆渡黄泉》


“敢问是哪八泪。”

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:“八泪八个故事,八段情。”

那个人疯疯癫癫,嘴里含糊其辞,认真听却也能听清,那人说。





“一滴生泪。”——金东


德云社没几个不怕李鹤东的,对他的恐惧程度不亚于栾云平。

得罪栾云平,让他不高兴了罢你演出,你丢工作。得罪李鹤东,让他不高兴了打你一顿,你丢健康。


都知道李鹤东一改黑社会,穿上大褂成了个说书的先生,可原因是什么?

浪子回头?

人家是打架打腻了,一来是想清净清净,在德云社说相声休整一段时间,赶上哪天手痒了,他就脱下大褂走人。

二来是他那哥哥,李鹤东没了爸妈就剩一个哥哥,多多少少得听哥哥的话。行,你说进德云社就进。


李鹤东这个人做什么都认真,说是来说相声就认真说相声。


竟然还真的让他说了那么几年。


最近李鹤东不想说相声了,倒也不是为了回之前那条路上,就是对说相声烦了。


合作了几年的搭档,说走就走。

李鹤东也不想和其他人搭,又或者没有人愿意和李鹤东搭。

李鹤东扔掉抽完的烟,准备去和栾云平商量,栾云平却先带了个人来见他。


那个人个很高,戴着眼镜很斯文,李鹤东对他有点印象,好像叫谢金。

“这是师爷,谢金,让他试试和你搭档。”栾云平说。


“谢金。”谢金伸手作握手的状态,李鹤东没理他,点了一根烟。

谢金没觉得尴尬,默默地收回了手。


“我就搭完今年,合适不合适我以后都不说了。”

栾云平没说话算默认。


李鹤东没想到谢金很容忍他,硬生生折他台也不在乎。

相反谢金却很喜欢给李鹤东台面,本来是德云社辈分最大的要小辈来逗他开心,谢金却喜欢逗他旁边的小辈,想让他开心。


“你这么拼命干什么?”李鹤东不明白谢金为什么演出这么卖力,以谢金的辈分实在不需要这样辛苦自己。


“我除了辈分,你觉得我还有其他可以骄傲的地方吗?”

李鹤东想反驳却反驳不了,是,拿开辈分,比谢金优秀的人不是没有。


“我不能靠辈分吃一辈子,我喜欢相声,想说好相声就不能被辈分束缚。”


李鹤东也不知道怎么了,说完一年也没见他走,倒和谢金成了搭档。


李鹤东承认,他有点变了,看到网上关于谢金的负面新闻,他很生气。


凭什么?凭什么要骂他?

李鹤东甚至开始后悔和谢金去参加节目,他们本来在小园子挺好的。

谢金只是笑笑,拿走李鹤东的手机。

“看这些干什么?”谢金笑得越开心,李鹤东就越生气。

“谢金!”

“叫什么呢?我是你小爷爷,台上没大没小就算了,现在不能算了。”

“他们凭什么骂你?他们骂,骂我不行吗?”


“这么代表不了什么,代表不了你,也代表不了我。”谢金轻轻地将李鹤东抱在怀里。


李鹤东莫名其妙从眼角落了一滴泪,不多,就一滴。

李鹤东不喜欢哭,他爸妈死后他就没哭过。

就是这么没理由,他哭了。

“没关系,会过去的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

谢金的怀抱很温柔,很像他爸爸小时候的怀抱。


会过去的,会过去的。





“二钱老泪。”——于郭


郭德纲在某一瞬间想放弃了,他多希望能做狗,有人把他给收了,可是他们不要。


郭德纲还记得当时自己说的“我要成为龙。”

说得多轻松,要做到谈何容易。


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说:“放弃吧,那条路又难走又长,你拖累自己就算了不能拖累别人啊。”


郭德纲停下来,他动摇了,是啊,别人凭什么跟着自己吃苦。

“谦儿哥。”

“哎,在呢。”

“咱还走吗?”

但凡对方说一点关于要放弃的意思,郭德纲一定不拖累他。


“走,接着走,累了也得走下去。”


好,走。


“咱还走吗?”

“走,要走,不能停。”


“如果一直走不到尽头,走不到想到的地方,怎么办?”


“所以才要一直走,走到春暖花开,走到花团锦簇,不要怕,咱们以后会有百万雄兵。”


终于,郭德纲走到花团锦簇的地方,那个地方春暖花开,也迎来了他的百万雄兵。


2020年封箱结束,郭德纲好像有点累了。

“咱还走吗?”

于谦愣了愣,郭德纲很久没问这个问题了。

于谦坐在郭德纲旁边,搂住郭德纲的肩膀轻声说:“走,你要带着你的百万雄兵到更好的地方,不能把他们弄丢。”


没有任何征兆,郭德纲哭了,两行泪顺着脸流下来。

“走,我们走。”


很早之前郭德纲就有了百万雄兵。

哥哥,你就是我的百万雄兵。






“三分苦泪。”——良堂


 “我叫孟鹤堂,是德云社的一名小演员,没有什么名气。”

说这句话的时候孟鹤堂的确没有名气。

他的身边还是周航不是周九良。


看着这个小孩子,孟鹤堂又开始乱想。

周九良虽然小,但是那相声基本功是真不错,早晚能火。

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拜师赐字,得提醒他考虑重选搭档的事。


这可是一辈子的事,不能耽误他。


听见有消息说要在2013年拜师,就是明年。


没演出的时候周九良就喜欢去孟鹤堂家蹭饭。


你说你蹭饭就蹭饭,带那三弦干什么?


孟鹤堂抓住这个机会提醒周九良。

“你有没有什么看上眼的师兄弟。”

周九良没回答,只是拉起了三弦。

孟鹤堂一听,是熟悉的旋律,自然就哼起歌来。

一曲歌停,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开口。

“有啊,我看上你了,孟鹤堂师哥。我想有字以后继续和你搭档。”

“跟我?你也是年轻,跟我什么时候能出头?”

孟鹤堂话没说错,德云社这么大,人这么多还轮不到捧他孟鹤堂。

周九良低头继续擦三弦:“出头干什么?有一碗饭吃就行了,和你一起说相声就行了。”

孟鹤堂那一刻有了私心,留下他,留下他吧。

不火也最多不过五六年,耽误他五六年,不信还能比这更久?

孟鹤堂没想到真的比五六年更久,十年的时间,旁边的周航成了周九良,五队成了老五队。


站在《相声有新人》的舞台上,拿着冠军的奖杯,孟鹤堂感觉在做梦,可是回头一看旁边的人还是周九良。


“我最感谢我的搭档。”

周九良被孟鹤堂抱了个满怀,大白牙笑得很甜。


周九良感觉有泪落在他的肩上,很轻又很重,轻得像羽毛落在他手心,重得又像三分球砸在地上。


十年,值得吗?

孟鹤堂拭去苦楚,他说值得。





“四杯悔泪。”——香贤


孙九香和秦霄贤被停演了,祸从口出,当时孙九香也是急了。

平时特别稳重的一个人,偏偏在那天说话没了轻重。


下面坐的是衣食父母,谁会平白无故忍你发的火,不出一天,网上的控诉成功将他们停演。


很烦,脑子也疼,一群声音吵得孙九香睡不着觉。


倒是那小孩子,不着急也不生气,不见他怪自己,也不见他怨自己。

还没心没肺地说:“就当放假,我正好偷懒。”


谁也不知道停演多久,孙九香渐渐的也静下心来。


他想做什么?他要怎么做?他以后怎么做?


网上的评论他也没看,又或者是不敢。


小孩子正是火的时候,偏偏出这一档子事,孙九香心里很不是滋味,觉得自己拖累了他。


在家停演正是无聊的时候,秦霄贤拿着酒上门。


“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和你喝酒,今天刚好有机会。哥哥,陪我喝几杯。”

小孩子还是那么没心没肺,笑得傻乎乎。


几瓶酒下肚,两个男人也敞开心扉。

“这件事,是我的错,我对不起你。”孙九香还是说了。

秦霄贤摇摇头,他移到孙九香身边,将头靠在孙九香的肩膀上,还专门蹭个舒服的地方,就像在小园子里靠着孙九香肩膀打游戏那样。


“我以后犯错,哥你会讨厌我吗?”

秦霄贤笑笑,摸了摸小孩子的头。

“你这么小年纪能犯什么错,犯错也应该。”

秦霄贤移开孙九香的肩膀。


“那你犯错就该死吗?那你就不能犯错了吗?你自己说过,知错就改,改完要赶紧走出去,不要永远被困在以前的错误里。你现在不就是困在自己错误里了吗?”

平时被自己教训的小孩子,今天教训了自己。


是啊,人都会犯错,他得改,不能永远死在那错误里。


两个人把酒都喝光了,孙九香又从家里翻箱倒柜扒出几瓶。

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孙九香的泪混着酒被咽下肚,感觉有酒的辛又有泪的咸。

秦霄贤擦着孙九香的脸。

“哥,咱改了就好了。”


停演了二十几天,两个人终于可以重新上台。

孙九香很惊讶,有一群小姑娘等着他们,还有人等着他们。

他还烦恼个什么劲,不能让她们白等,也不能再让她们失望。


秦霄贤放心了,他的哥哥走过来了,开始熟练地砸起自己的挂,能正视自己的错误。


真好,他的哥哥没丢下他。

回头看,勿忘错。向前走,勿停留。






“五寸相思泪。”——九亭


张九泰可喜欢刘筱亭这个小黑侄子,又老实又好欺负。


可是两个人相处哪有什么一帆风顺。

他们两个搭档终于有了问题。


可能是迷茫,可能是不解。

刘筱亭请假了,张九泰问他原因他也不愿意回答,只说家里有事,就这样两个人索性闹起了脾气。


你请你的假,我搭我的临时搭档。

谁还离不开你了似的?


事实证明张九泰还真离不开他,旁边的逗哏不是黑黝黝的脸,看的张九泰直别扭。

张九泰也不知道来了什么火,在台上不放过旁边的临时搭档,撅人撅得特别开心,那段时间可苦了秦霄贤他们。


“实在想他,你就打个电话吧,求求你了大哥。”秦霄贤忍不住吼道。

七队的逗梗都快被张九泰霍霍完了。


你想他,你就打电话呀,把火撒在我们身上几个意思?


张九泰生气,他气刘筱亭这么多天都没有给他打电话,

他拉不下脸先给刘筱亭打电话。


想他,张九泰当然想他,很想很想,在台上右边的脸不是他,张九泰一点都不安心。


果然还是忍不住,张九泰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。

“喂。”刘筱亭很快就接了电话。

张九泰没有说话,一直沉默。

刘筱亭也没有挂,等着他开口。
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
张九泰听见刘筱亭在电话那头的轻笑。

“怎么啦?”刘筱亭问。

张九泰更生气了,刘筱亭明知故问。


“怎么了?我想你了,怎么啦?”

张九泰吼完等着对方说话。


“我也想你了。”

就这么一句,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,张九泰的火灭了,让他熄火的,还有他自己的眼泪。

一个从来不哭的北京小爷,因为别人的一句“我也想你了”,竟然哭了。



“我不管,你快回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刘筱亭处理完事情回来了,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九泰那个高兴。

两个人上台张九泰说:“还是这个脸,看起来顺眼。”

还是你,最好。
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年前的事情张九泰记了仇,今年的周年张九泰竟然一个人跑出去旅游。

刘筱亭也生气了。


“无所谓,我就当他死了。”听听这怨妇发言。


当天演出结束就看见张九泰发了一个微博,在微博上庆祝他们周年算什么男人?


刘筱亭没想到还是张九泰先给他打的电话。

“有事吗?这位先生。”怎么听都是怨念的语气。

“我想你了。”


这回轮到刘筱亭愣了。

“你赢了,我根本比不过你,你可以一次离开我那么多天,可是我才离开你几天,我就受不了了。刘筱亭你赢了,我想你了。”


无论再怎么伪装都骗不过自己的心,思念一个人,永远会思念他,心里面的那个人怎么也赶不走。


如果你不知道你到底思不思念那个人,你闭上眼,用心想想他,如果想他的时候,眼角会流泪,那么你就是想他了,他就是你这辈子思念的人。






“六盅病中泪。”——九辫


杨九郎见手机响个不停,有什么要紧的事?大半夜打这么多电话。

杨九郎接通了电话,对方语气很着急。

“怎么了,打这么多电话给我。”

“你在哪呢?快来医院,张云雷出事了。”

杨九郎心急得跳快了几下,他心里希望是师兄弟恶作剧不放弃地询问:“出,出什么事了?别开玩笑啊。”


“你快来吧,医生说病危了。”


怎么可能,他的角儿明明健健康康,怎么可能就病危了。

他们明天还有演出呢。


打车到医院,杨九郎因为着急找错了几次地方。


赶到手术室,走廊上全是师兄弟,有几个明显哭过。


“怎么回事?到底怎么回事?”杨九郎忍住不让自己大吼。


“不小心摔了,从车站摔下去了。”

“怎么就不小心摔了,什么叫从车站摔下去了? ”

正当杨九郎想骂人的时候,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摇了摇头说:“家属做好准备,病人可能……”

“医生,你再想想办法。”

求求你,求求你,他的角儿才24啊。


“行,孩子也是年轻,我再努力试一试。”师兄弟纷纷感谢,医生又急匆匆进了手术室。


杨九郎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,只记得医生下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,可是一次次返回手术室,杨九郎知道他的角儿在战斗,他们也不能放弃。

老天有眼,张云雷的命保住了,抢救过来了。


张云雷没有彻底脱离危险,过了好几天才恢复意识。


总算是能看清人能说话,医生也允许家属进去探视。


杨九郎这几天想过很多话要对他说,一看见张云雷都忘了,只知道笑,张云雷也陪着他笑,明明很疼,却依然笑得合不拢嘴。

杨九郎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

“你说你跑到车站那破地方干什么?好玩吗?”

张云雷慌了,轻轻碰了碰杨九郎放在床边的手,本来想握可惜没力气。

“不会了,以后不会这样了。”


张云雷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几个话。

杨九郎哭得更厉害了,三庆园的小霸王就这样哭了。


他的角儿一定很疼一定很想哭,可是他不能哭,所以杨九郎就代替他哭。

杨九郎哭完了,从此以后,他的角儿就不用哭了,再也不会因为病痛苦而哭了。






“七尺离别泪。”——尚何


人人都说尚九熙是个木头,其实尚九熙都知道,比谁都懂。

可是懂,也不一定非要让别人知道。

让别人知道自己什么都懂,也不一定是好事。

何九华,他的师哥,他想什么,尚九熙也懂。


可是没必要,没必要懂他想什么。


何九华好像也明白了,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了,他也没有再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让尚九熙为难的事情。


本本分分和尚九熙搭档,没有其他的想法。


可是何九华又不愿意放弃,还幻想万一哪天尚九熙懂了呢?


“他的头一天就是他的一辈子。”

如果可以,何九华会陪尚九熙一辈子。


或许是一次次心照不宣的互不干扰,又或许是一次次的装疯卖傻。

两个人的窗户纸始终没有打破。


这样挺好,就这样吧,这样一辈子是最好不过。


可是尚九熙忘了何九华的世界里不止他一个人,尚九熙能进来,别人也能进来。

别人能进来,尚九熙就能被挤出去。

尚九熙第一次觉得不爽,那感觉是什么?


为什么要和秦霄贤那么亲密?

更过分的是,有时候尚九熙甚至觉得他们两个十分般配。


所以啊尚九熙,你到底在干什么?


其实尚九熙错了,秦霄贤和何九华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
非要说秦霄贤和何九华的关系,其实就是尚九熙和何九华的表面关系。

还能有什么关系?师兄弟,哥哥和弟弟。

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



封箱一结束,两个人就各自回家过年。

这一次感觉很奇怪,何九华给人的感觉很奇怪。

一点也不像平常,今年的离别也不像往年的离别。


 仿佛他们这一分开,再一次相遇,就不会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了。

仿佛他们这一次是真正的离别。

“文博,明年见。”

“明年见。”


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说,可是尚九熙却突然懂了,何九华要和他分开了,在情感上真正的要和他分开了。


为什么要难过?这不是他想要的吗?


搭档就是搭档,不能有其他的关系。

工作就是工作,不能带有其他的感情。

只有这样才能做的更好,不是吗?


三十几年来,尚九熙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了。

他错了吗?

尚九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


很明显他错了,在他想到何九华然后落泪的一瞬间,他就知道他错了。


急匆匆买了去北京的车票,急匆匆下高铁,打车到那个熟悉的小区。


“何九华你能下来吗?”尚九熙没敢上去,只敢打电话。

“嗯?”


何九华急匆匆下来,还没站稳,尚九熙就冲过去抱住了他。

“我不想和你分开,我想开窍了。”尚九熙就这样靠在何九华的肩膀。


“木头开窍只能在春天,可是尚九熙,现在已经是冬天了。你错过了季节,现在是冬天。”

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我等,我等那个春天重新回来,无论多久。”


事实证明,尚九熙等到了,他的春天回来了。

虽然经历了短暂的离别,可是,他还是回来了。







“八为伤心泪。”

“为何没了故事?”

那人说:“八是一个孟婆的伤心泪,你见过孟婆吗?”


“不曾见过,无人见过孟婆,所以八泪没有故事。”


那人摇摇头说:“错了,错了,伤心泪,处处皆是。人人都有伤心泪,人人皆可为孟婆。这世界上伤心的故事少吗?”

“不少。”


“其实,谁都可以当孟婆,谁都可以熬孟婆汤。”

那人说完落了一滴泪。


八泪齐,孟婆汤,成。









感谢你认真看完,可以给我一些鼓励吗(´∀`*)

(想要红心和蓝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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